【全CP】钧天派出所-13
来更文(/ω＼)
首先，这里的车真的是四个轮子的那种车！对不起我就是这么对不起组织的活动名！欢迎闪退！
13.
又一个周末，难得派出所的大家都不值班。新人们在大群里起了话头。
公孙钤：【网页链接-钧天旅游-霜降出游的十个最佳选择】
公孙钤：今天是霜降
公孙钤：听说夕照台公园的菊花已经开了
齐之侃：竹山警校的菊花也很好看，那里还有大片的竹林
齐之侃：@蹇宾 队长要去看看吗
孟章：你们不是住一起吗？还网聊
蹇宾：我在书房，小齐在厨房
蹇宾：房子太大，就是这一点不好
仲堃仪：……
仲堃仪：@孟章 队长你有什么安排吗
执明：请不要来天权，我没空接待
执明：阿黎昨天晕倒，现在还在睡
公孙钤：慕容？是不是最近天气转凉生病了？
执明：你操心你家队长吧，我谢谢了
陵光：我又怎么了？
执明：你……唉！
执明：一言难尽，我先遁了
陵光：哼
公孙钤：队长，今天打算出去逛逛吗
陵光：现在肯定去哪儿都是人
陵光：我去体育场踩个点
公孙钤：队长，我也去吧
孟章：赛羊体育场吗？那我也去吧，难得有时间
蹇宾：@执明 你们天权的起名品味我见一次吐槽一次
执明：少来，我们兰台派出所就很好听
执明：感谢大家这么操心天权的演唱会[花花.png]
陵光：@孟章 你别来了，好好休息
陵光：公孙来，做笔记，回头发给大家
公孙钤：好
仲堃仪：嗯哼
公孙钤：我也想跟着队长多学点东西
仲堃仪：沉默.png
仲堃仪：既然这话是你说的，我就暂且一信
蹇宾：@陵光 你要去的话，我就去和小齐逛了啊
孟章：@仲堃仪 我没什么安排
孟章：而且车在单位停着，也不方便逛
仲堃仪：队长，你车钥匙是不是也落在桌子上了
仲堃仪：我学校离所里近，我可以帮你开到你家
仲堃仪：省得你周一要挤公交
蹇宾：需要这么迂回地打探你队长地址吗
齐之侃：呵呵
仲堃仪：我知道地址啊，只是想帮点忙
仲堃仪：不过跟同居比起来，怎样都算非常迂回了
孟章：嗯……
孟章：也行
孟章：那麻烦你啦
仲堃仪：队长客气了
孟章：你中午来吧，顺便一起吃个饭
仲堃仪：好的谢谢duizh
仲堃仪：谢谢队长
[公孙钤：嗯哼]
[公孙钤撤回了一条消息]
霜降时节，又是清早，凉意更甚。慕容黎却觉得身边似乎有个热源，非常暖和。
他睁眼时，看到执明正在他床边支着下巴发呆。
“阿黎你醒了！”执明坐直身子，欣喜道。而这欣喜中，却夹杂一丝犹疑。
慕容黎回想晕倒前自己做的事，有些了然。
关心则乱，他入侵完陵光的电脑，后续料理恐怕不那么干净。
“阿黎你饿不饿，先吃点东西吧……慢点。”
执明显然更乱，正将床头保温杯推向他，见他起身，又上前搀扶。
慕容黎正要开口，他又离开床边，拿自己外套来为他披上。
“执明……”
“阿黎，我先问你个问题。”
执明神色有些严肃，慕容黎便也点头：“好。”
执明若是发现什么，说他不能再留在兰台派出所，他也是认罚的。
慕容黎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警服外套，手指无意掠过执明的肩章。
只是，可能是会有一分舍不得。
“假如，我是说假如啊。”执明咽咽口水，“你有两个朋友，假设他们叫阿朱和阿紫，跟你都非常要好。但是，你出于种种原因，可能只能帮其中一边，你会怎么办。”
“你是在讲《天龙八部》吗。”慕容黎佯装不懂，逗他道。
“……”执明扶额，摆了摆手，“我重说，假设他们叫小红和小紫。然后有一天，你发现他们两个好像相互不太对付，不是，非常不对付，你会怎么做。”
“自然是帮和你交情深的人。”
“可是……这也不是交情的问题。虽然小红和你才认识几个月，小紫有时比较冲动，但他们人都很好。你会用什么办法让他们和睦相处。”
慕容黎略显倦意，闭了闭眼：“如果缓解矛盾是努力就能做到的事，派出所也不会这么忙了。”
“可是这是因为有人成心捣乱。这两个朋友虽然性格不同，但都是识得大局的人。他们都是好人……”
“小红和你认识才几个月，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。”
话到这里，也算说开了。
慕容黎眼中仍是若即若离的清冷。
执明看得又气又急，一把将人抱进怀里。
“我不管，我就是知道！阿黎其实特别温柔！现在不过是有心事！”
“……”
执明和自己其实是一样固执的人。
慕容黎又逼他一步：“那如果我说，我们之间，只能帮一个人，你选谁。”
他以为这个问题足够让执明为难到放弃自己。
却只觉他身子僵了片刻，就放松下来。下巴枕在自己肩上。
“我选阿黎。”
这下轮到慕容黎愣住。
执明趁机又把他抱紧点，怕人跑了似的。
“为什么。”慕容黎轻声问。
“……你别看陵光老哭，他很厉害的……哦，你应该知道了。”执明碎碎念叨着，“而且他身边现在有个公孙钤，我看也是个人精，后台也硬，我来帮你，这才公平。”
“……”
“阿黎你不会是要真刀真枪决斗吧，虽然我不是打架不行，但是公孙钤在套路锦标赛拿奖的，我们不要跟他玩这个，没意思……”
慕容黎把脸死死埋进对方前襟，阻了他话头。
阿煦死后，再没什么事能让他伤心到流眼泪了。
这没错，但他忘了，世界上还有让人感动的事。
一个是北风，一个是太阳。
管你是好是坏，毫无理由就把温暖都给你了。
现在这个小太阳正无声抚着他头发，胸口心跳很快，呼吸也是。
如阵阵和风，抚走心头霜雪。
仲堃仪替自家队长把车开回住处。刚进小区，就看到孟章走出来。
“啊小仲，你来得正好，先调个头，”孟章眼疾手快地拉门坐近副驾驶，“我正要去超市，哈哈。”
仲堃仪一愣：“队长，你说中午要一起吃饭……”
孟章：“嗯。”
仲堃仪：“是你自己做？”
孟章：“对啊。你不放心？”
仲堃仪：“没有没有。”
于是在超市时，本打算到饭店点酒的仲堃仪默默拎了几瓶扎啤。
“……”孟章看了一眼购物车，也没阻拦。等回了家，他去做饭，放仲堃仪在客厅等着。
仲堃仪默默开了一瓶酒。
孟章的客厅很简单，一面有窗，米色的窗帘半掩。警服挂在门口，外套搭在沙发背上。茶几上三两本书，一个水杯。各物都摆得随意，但因为东西很少，也不显凌乱。
酒喝早了。仲堃仪灌下一口，心道，他还想多清醒一阵，把这里的样子好好记住。
“我也不会什么大菜，”孟章端了两碗龙须面出来，“不过据说霜降要吃白萝卜、牛肉之类的，我就都放了点。还有葱花、煎鸡蛋……”
他走近桌前，才注意到开了盖的啤酒瓶，失笑：“都喝上了啊。”
仲堃仪微微低头，转着酒杯。
“队长，你专门留我吃饭，是不是有事想说。”
“我是看你有事想说。”孟章在他邻着的桌边坐下，给自己也倒了一杯，“不然你急着喝酒干什么。是不是还担心苏翰拿你的案子说事？其实真的没关系，你才实习阶段，经手的案子是我负责，要推荐信的话也是我……”
仲堃仪放下酒杯。
“队长，你对我怎么这么好。”
“你工作很努力，表现又好，这是你应得的啊。”
“我不是问我应不应得。是你想不想给？”
仲堃仪第一次用这样凌厉的眼神对着孟章。平时他只在工作中这样。
但再凌厉，对着孟章，也只是色厉内荏罢了。
这不过是一份工作，和之前很多次一样，他与人盈亏自负，各取所需，皆大欢喜。
孟章不是他所熟悉的交易者。
他却仍忍不住用交易的那一套衡量，孟章是有心偏袒，还是举手之劳，给了这些让他珍而重之的东西？
他是不是过高估价，已经输了？
苏严说，很多人受孟章一眼，就以为他与自己交了心。
仲堃仪不知该如何以为。
只知道自己怕是把心交出去了。
……他怕是已经输了。
对面依然沉默。仲堃仪又灌了一口酒。
他皱眉咽下，听到孟章叹一口气。
“你不会想留下来的。”他之前和苏严也曾有过相谈甚欢的时候，但苏翰的立场摆在那里，加上在学宫派出所只是为了积累两年资历，后来两人便止于工作关系。“你也知道你不该留在这，只是个小小的派出所而已……”
“我不该留下，那你想不想我留下？”
好吧，仲堃仪把审讯时咄咄逼人那一套都搬出来了。
孟章站起身，一手撑着桌子看他。
“先回答你队长，你想要什么？工作上的交集？推荐信？还是生活上的？”
“……”
仲堃仪在想怎么回答才能让自己不贪心一点。可是他酒喝多了。
“……要是只能选一个，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孟章把他表情看在眼里，笑笑：“你也很想要推荐信吧。”
话音未落，被仲堃仪凑过来亲了。
嘴唇相贴片刻，仲堃仪离开一点，又去吻他耳畔：“对不起队长，我知道我太计较得失……”
“但是我无论如何，不想吃亏。”
“你要开除我也罢……反正已经赚了……”
“有首歌唱得好……”
怕仲堃仪再说下去更发酒疯，孟章收着力道在他后颈一砍。世界立刻安静下来。
孟章脸还微红，把仲堃仪半扶半拖到沙发上，给他盖了外套。
这个人办成一案总是理所当然宠辱不惊的样子，对着自己一句表扬却会喜出望外，恨不得加一天班来报他赏识之恩似的。
像那种智商很高，对别人高冷却唯独对主人晃尾巴的苏格兰牧羊犬。
“我以为你真是来谈工作的呢。”孟章在沙发旁边矮下身，看他两眼，又揉揉他头发，“就算你不在这工作，还可以住过来啊，傻瓜。”
因为是自己加班，陵光和公孙钤都行动得比较闲散。
陵光这几天终于睡得安稳一些，早上群聊完还补了一觉。再醒已近中午，随便吃了点东西，才想起今天和公孙钤不是在所里碰面。
于是给他发消息。
陵光：你住哪？我去接你
公孙钤：不用了吧
陵光：少废话
公孙钤：御史台银杏苑小区8号楼
陵光：……
陵光：你
陵光：几单元几楼
公孙钤：3单元11楼6号
公孙钤：难道
陵光：你收拾好到10楼等我
公孙钤：……
十分钟后有人来敲门。公孙钤还是初见时的浅蓝衬衫，修身牛仔裤，手上搭件夹克。
关怀队员十分失职的陵光出来得有点心虚：“你怎么不说你住这。”
“有说啊，我到岗第一天所长就说这个小区离得近，劝我在这里租房。当着你的面。”
“…哦，走吧。”陵光按了电梯。
公孙钤也不知道他们在一栋楼。之前下班时两个人不是你加班就是我加班，上班时他是提前到陵光是卡点的，几个月都没碰上，真是孽缘。
陵光的愧疚心理非常有限，车子开到体育场周边，各个路口轮流转悠。
“这里一般是交警设点，我们不管。”
“周围这几个停车场的几个口记一下。”
“这新开的什么店……体育器材打群架太方便了，要留意下到时候有没有异常。”
公孙钤跟着在本子上记，字体不得不显风流飘逸。
陵光偶尔看一眼他的侧脸和笔记，待转回头去，公孙钤也偶尔看一眼他眼观六路的认真神情。
陵光转了两圈又拽起来：“平时开所里的车，真是憋屈。”
他虽这么说，车开得还是不紧不慢的，不知是不是因为副驾上坐了人。
公孙钤下意识又环顾了下他拉风的座驾内饰，一只红色的小肥鸟在后视镜上晃来晃去。他忍不住笑笑，将脸转向窗外。
“看什么，”余光见他转头，陵光也跟过去瞟一眼窗外，“游戏摊？你爱玩这个啊。”
“还好，”公孙钤道，“我只是想，你如果去玩射击，老板一定亏本。”
“你的成绩单我也看过。”陵光不爱听这些吹捧，“能不能不要故作谦虚。”
“别人有优点，我都是真心称赞。”
“呵呵，难怪大家都看你那么顺眼。”
“队长看我，好像就不太顺眼。”
“没有啊，”陵光换档刹车，“我只是看夸你的人太多，也不差我一个。”
“哪里，你这样不常夸奖人的，能说一句，才更让人开心。”公孙钤偏头望他。
等红灯的时候，转移注意力的借口都没法找，陵光假装数了几秒交通灯的倒计时，终于道：“你脾气很好，做事认真，身手也好。可以了吗。”
“哦。”公孙钤没有移开视线，“那队长喜欢吗？”
“反正魏所长可喜欢了。”绿灯亮起，陵光笑笑挂档。
公孙钤不语。
车子起步加速，陵光忽然反应过来，转头盯着他。
“你先看路。”公孙钤赶紧道。
陵光刚过路口就把车停在路边。
“你要吓死人啊！”
“我问得不是时候。”公孙钤没事当有事地低头理理领口和袖口，又抬头看他，“但是你不心虚怎么会被吓到。”
“谁心虚！你这么吓人还想让人……！”
“那你回不回答？”
陵光瞪他。
公孙钤无奈笑笑：“算了，等你不心虚的时候再回答我吧。”
陵光更生气地瞪他。
烦死了，每句话里都挖坑！
“反正以后我也都是像现在这样和你相处。”但他还是认真想了想，问道，“你要个答案，有什么意义。”
“哦，那我只是随便问问。”
公孙钤道，然后迎来车子猛然加速。
反正要是一直这样，他可是会一直喜欢。
齐之侃和蹇宾早早出门，开着警车去了竹山警校，逛到夕阳西下。
虽有公车私用之嫌，但此举也属无奈，私家车怕是连校门都进不去。
蹇宾除了山野竹菊，还想看看齐之侃生活过的地方。
“这边是宿舍、水房，那边是食堂，六点半开门。”
“图书馆在东面，这边有三个教学楼。”
“竹子和花都在后山。”
蹇宾抱着手臂听，半晌道：“小齐，你是在做新员工入学引导吗？”
“呃，”齐之侃挠挠头，“前辈不感兴趣？”
“那也没有，我只是对你更感兴趣。”蹇宾笑笑，“你在这里，最喜欢什么？”
齐之侃不会花言巧语，脑海里却突然蹦出一句话。
你在这里，我最喜欢你了。
他没说出口，却也不意外这样的想法。秋叶斑斓，浅影映在白衬衫上，这样的人谁看了不喜欢呢。
“喜欢图书馆、竹林、靶场。在这些地方，觉得心神清净。”
“真是你的风格，”蹇宾抬头环视高楼树顶，“走吧，去后山看看。”
在学校小卖部买了两瓶饮料，他们边喝边走，去听竹林涛声。
他们已经在朋友圈看到执明有心没胆地晒慕容黎的病房号、仲堃仪晒孟章的卧室、公孙钤晒陵光车里的蠢鸟。
这里美景，却不愿意与旁人分享了。
菊花瓣丝丝缕缕，落地如绣金。
有的竹子将要寿终正寝，白色花絮飘落在两人发丝上。
蹇宾望一眼齐之侃背影，心道难怪有人写得出，霜吹雪满头，也算是白首。
一面伸手给他拂了。齐之侃微低下头任他动作。
蹇宾又看看手中不怎么应景的茶饮料，向齐之侃举了举：“以茶代酒，庆祝你以优异成绩毕业，工作表现良好。”
齐之侃拧开盖子与他碰了。
“还要谢谢这个地方，”如果手中是酒，蹇宾恐怕会倾杯一谢，“把你培养出来，我才能遇见你。”
“前辈觉得这里怎么样？”
“很好啊。”蹇宾点头，无意说中旁人心事。
“不过我在这里，还是最喜欢小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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